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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思
2017-12-21 21:31  

 

     人生风光纵无际,一曲长亭又短亭。无论在何方,走得有多远,那回家的路,始终不敢荒芜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题记

 

去年的这个时候,孑然一身,了无牵挂,如时今日慢慢发现自己的情感变得丰富了,开始对世间万物生出一种怜爱之情,也许是笃信道的人都会心存善念,目之所视,一花一草皆有情,一树一木皆有感。

前几日,母亲打了个电话来说:“几日后便是你外公生日,若你有时间便赶回来,陪一陪他。”我听完便愣了一下,数了一数时间,发现重阳之日快到了,或许我真的该回家一趟。想了一想,想允诺母亲,数一数日子,发现时间不允许,又无可奈何地与母亲讲明情况。游子漂泊在外求学,故乡已无春秋,能够留下的只是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痕迹。

不知道为何会对外公有一份特殊的情感,记忆里,外公待我总是最好的那个,对姐姐也是。

有天清晨,我接到住在乡下的外婆打给母亲的电话,说外公几天前在山上砍柴时身体突然失衡,躲闪不及,被倒下来的柴木砸中了额头,外公一个人捂着流血的额头在山上坐了很久,直到太阳快下山时才拖着脚步回到家里,让外婆帮他清理伤口,用药棉和纱布包扎了一圈就躺下了。
   
外公原想熬几天让伤口自已愈合,可几天过去伤口却溃烂发炎,肿痛得更厉害了。外婆再也不理会外公的阻拦,给母亲打电话,让母亲赶快把外公接到城里去治疗。在接听外婆电话的时候,我膝盖软得几乎站立不住,喉咙像被一个坚硬的核卡住发不出声音,泪水无法控制地往外涌着,流满面孔。在一种幻觉般的想象里,我看见陡峭的山坡上一根粗大树木挟着声势倾斜下来,倒下来,向苍老的外公迎面砸去,接着是外公捂头跌坐于地,虛弱地申吟,孤独无助的样子......
   
直到外公的伤口治疗愈合后,我仍然摆脱不掉那幻觉,只要一闭眼睛就看见树木砸向外公的场面,也摆脱不掉一种深切的悲怆感,悲怆于岁月的仓促,悲怆于亲人无法阻挡的年老与衰弱,以及他们对无常生命的伤痛由来已久的承受与隐忍。

前日清晨,再次接到母亲的来电,嘱咐我一定要记得打一通电话与外公,向他祝寿;也秉记母亲的嘱托,九九之日,以话语报之。也许,在遥远的故里,一切的一切都要漫不经心的老去。小院竹篱,小河俏月,一切还是当时模样。外婆穿梭在桂花花荫里,外公独自在堂前饮酒;

是啊,那些与我一同历经红尘过往的人,也许都在逐渐变为生命中的过客,不经意间就与你渐行渐远了。千帆过尽,亲人依旧陪伴,尽管他们一次又一次目送我离开时的背影,却又一如既往的在故乡的路口,等候我的归来。正像那句话说的:人生风光纵无际,一曲长亭又短亭。无论在何方,走得有多远,那回家的路,始终不敢荒芜。

人文学院  1615301-08 谭世龙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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